们说话的内容,推车从不太平整的地板上被推过时发出的金属间、玻璃瓶罐间碰撞的声音也能隐约听见。跟随着听力恢复的是嗅觉,突然袭来的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有些作呕。 我缓缓睁开双眼,看到的是白绿相间的墙壁、与我的手背用输液管相连着的倒置的药瓶、以及老僵那标志性的口罩加鸭舌帽。 “醒了!感觉怎么样?要不要喝点水?” 我没有回复老僵的提问,意识的逐渐清醒,让后脑勺的疼痛愈发剧烈起来,口腔和喉咙也异常地干燥,我第一次这么渴望喝水。同时,我觉得身体有些酸痛,想坐起身来舒缓一下,却发现身体使不上劲儿。 “想坐起来?” 我轻微地点点头,老僵走到病床前,摇动摇杆,床头开始慢慢地向上抬起,与床尾形成一个令人舒适地夹角。 “喝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