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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在战场上,她并未找自己拼命,而是在城门大开时,趁乱果断率军进城,可见一斑。

  厉慕寒一边令部将轮番到合泰城下叫骂索妾,另一边早已带着两万人马,披星戴月,策马扬鞭赶往淮嘉。

  至距淮嘉十里处,与韩枫所率领的五万人马合军一处。

  此时厉家军已经共有七万人马,并且有朝廷所备充足粮饷。

  据探报,乌梓伊与花豹所率盟军前日已抵淮嘉城下,攻城已有两日,频现危机,顾太守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却又束手无策,只能苦守,等待援军。

  作为大昭至关重要的淮嘉,自然也常年驻扎军队。只不过,大昭皇帝厉栩庆仗着强盛国运和厉家军的威猛,并未派重兵把守。

  就连厉慕寒自己也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会被敌军进犯到离京城如此近的位置,那简直就是厉家军的奇耻大辱。

  所以,这一仗,厉慕寒卯足了劲要赢。

  厉慕寒与韩枫商量片刻之后,立即着手准备,而后以最快的速度率军赶到淮嘉城下支援。

  城下正是一片混战。

  盟军的机关强弩果然厉害,箭雨瞄准城楼上,大昭士兵无不中箭,就连顾太守都不敢直挺挺站在城楼上,他猫在墙垛以下,既不敢起身,也无法潜到城楼下。

  箭雨凶猛异常,排山倒海,密不透风。

  厉慕寒阴着脸扬起剑,立即有三排弓弩手上前,搭弓拉弦瞄准。他的大手用力下划,支支火箭得令,嗖嗖嗖地破空而去,精准无误地散落于盟军的机关强弩内。

  在厉慕寒的逻辑里,破解不了的就直接毁了,简单粗暴。

  于是,盟军的机关强弩,和战场上组阵的士兵,霎时都化成了一片火海。

  与此同时,厉慕寒剑锋一指,吼道:“冲啊——”

  厉家军的虎狼之师霎时如放出笼的猛兽,扑向了战场。

  厉家军瞬间兵分三路。一路随主帅厉慕寒攻上城楼;一路随着韩枫冲向城下战场;一路随着葛雄攻向机关强弩,杀尽未被烧死的盟军。

  厉家军势如破竹。

  箭雨一停,那顾太守也敢露脸了,直起身看见厉慕寒,惊喜地喊道:“是靖王,靖王来了,哈哈哈,淮嘉有救了!将士们,牢牢守住城门,把叛军杀个一干二净!”

  大昭兵将闻言,也振奋了精神,全力迎敌。

  “厉慕寒,纳命来!”

  凭空骤然响起一声暴吼,一柄长刀从空中劈向厉慕寒。

  厉慕寒回身一瞧,乍见一位红面龇须、魁梧如塔的五旬大汉,瞪着一双圆环豹眼,举着长弯刀凌空劈下。

  厉慕寒嘴角抽出一丝冷笑,返身接招,两个人在空中险象环生地过了二三十招,直至风云变色。

  陡然,厉慕寒瞅了个破绽,一脚踹于五旬大汉的胸膛,那汉子立刻从空中疾速坠地,“砰”然作响,扬起一片尘土。

  “花豹,多日未见,你依旧是本王的手下败将,还要作困兽之斗么?”厉慕寒的剑锋已经对准了花豹的心脏。

  花豹心头一热,张口涌出一大口鲜血,却将豹眼瞪得更圆更大了,眸里迸出的恨意汹涌泛滥:“厉慕寒,你这个禽|兽!魔鬼!你不得好死!我蛮夷就算战到剩下最后一个婴孩,也要紧紧咬住你不放!你等着受报应吧!”

  厉慕寒冷笑,也不废话,提剑就要往他心口刺去。

  突然,一记拂尘扫来,卷开剑锋,及时救了花豹一命。

  厉慕寒与之凌厉如风地拆了两招之后,腾空后跃,看清眼前之人,乃是一位精瘦白须的道长,阴沉道:“莫非你就是玄越国师乌梓伊?”

  “正是在下!”乌梓伊拂尘轻搭于臂弯,淡然施礼,却目露杀机。

  厉慕寒深邃的冰眸凝住他,乌梓伊微微怔住。因为在这刹那,他就好似被置身于冰窖一般。

  “你所设置的机关伤害了多少厉家军兄弟,你认为本王会让你活着么?没有了机关,我看玄越拿什么来守国?”这一字一句从他的凉薄如刀的薄唇迸出来,如同冰棱子似的击在乌梓伊的心坎上。

  乌梓伊暗自提丹田之气,向后驭行,以求自保。

  玄越将领纷纷上前护住国师。

  但厉慕寒决心已定,岂容有失?

  他冷笑一声,提剑凌空呼啸而去,越过数个将军头顶,剑锋直指乌梓伊。

  乌梓伊大惊,连忙舞动拂尘还招。

  但厉慕寒剑锋所指之处,风雨雷电仿佛为之所引,为之所叱咤,疾速攻击之下,密不透风又犀利如电的剑招,让乌梓伊根本无从招架。

  几乎眨眼之间,乌梓伊的战袍已被劈成破烂不堪。紧接着,左一处伤口,右一处伤口,宛若炸开的烟花,一朵一朵绽放。